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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苗族鼓舞中的集体性文化现象研究

作者:丁宏建来源:《尚舞》日期:2024-05-09人气:220

1.湘西苗族概况

在苗族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创造了绚丽多姿的历史文化,苗族作为一个有语言无文字的民族,苗族是少数民族中第一个发明兵器使用、刑法的少数民族,有着极高的军事团结力量。苗族是一个信鬼好巫的民族,其中巴代文化是其民族特有的精神文化,高度统一了苗族人民的精神信仰,增强民族团结力,使得这样一个长期迁徙的民族得以延续今日。农耕文化是支撑苗族人民生活的重要生产生活方式。苗族人民因地制宜,开垦土地,是第一个培育出水稻等农作物。

2.湘西苗族鼓舞集体性的相关概述

苗族舞蹈起源于苗族祭祀仪式中的三大祭祀活动:椎牛仪式、椎猪仪式、接龙仪式。苗族鼓舞在祭祀仪式中占据着重要地位。苗族作为一个有语言无文字的民族,祭祀活动、仪式表演、歌舞相传就成为了其文化传承的重要途径。既然有仪式,那便会有人的存在参与活动,各个环节中均设有相对应身份的宗族代表,祭神便等同于祭鼓,在母系社会的统治下,人们以枫叶为图腾信仰,所以木鼓则是化身,受宗人尊敬。虽是时代变迁,日新月异,但是湘西苗族鼓舞却得以发扬,流传至今。

2.1湘西苗族鼓舞的历史演进

苗族是一个没有文字的民族,传承民族历史的文字转化为身体语言,长久以来中国的历史多是以汉文化为主要发展流式,少数民族在保求自身发展的空间,须于汉文化进行交叉融合,久而久之,苗族的文化历史中多少隐含着汉文化的踪影,适应性生长。苗族是古老的民族。在古代的时候,苗族先民从北方迁移到南方,由黄河的北面进入到河南省,进一步迁徙到了江汉,最后迁定到了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由于迁徙频繁,必须在艰难的环境中求生存,为了整个民族的团结斗争,形成了一系列特有的节令习俗。在这些节庆中,苗鼓是苗族人民看中的神器,也是文化交流下的产物。随着历史的演变,苗鼓的材质、作用、打法等愈发更进。以群舞为基础的湘西苗族鼓舞,在表演人数的设定上、苗鼓数量的准备,均以群为计量单位。在群体活动的排列下,集体性悠然而出。

2.2中华民族传统鼓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

鼓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极具地位的道具,不仅是实体道具,更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易》则载:“鼓之以雷霆”,鼓的出现灵感是来自震耳欲聋雷声,通过击打鼓面吓退凶猛野兽、抵御外族部落入侵,所以“先民尚鼓”是源于对生存空间的占有需求。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封建社会时期,在战场上,敲击鼓面,以壮军士,鼓舞将领,保家卫国。在民间的风俗节庆日中,敲击舞动,声音脆耳、舞姿优美,为节日气氛增添浓墨的一笔。

湘西苗族鼓舞,是律动性舞蹈,其特点在于音舞同步,在同一时空、同一人物身上完成配乐与舞蹈。苗鼓作为流传于民间的古老乐器之一,在《山海经大荒东经》中叙述道:“东海山上有一种野兽,……它吼叫的声音如同雷响,名叫夔。黄帝得到它,便用它的皮蒙鼓,再拿雷兽的骨头敲打这鼓,响声传到五百里以外,用来威震天下”此由此可见苗族鼓舞的来源与演变是具有历史记载为依据。

2.3苗族群性的发展与定格

苗族人民经历了5次大的民族迁徙,在这其中苗族鼓舞更是7次迭代更新。苗族由一个固定发展的民族,被迫流向南下,一路被追赶。大约在五千年以前,以蚩尤为首的九黎部落居住在黄河和长江的下游,后一路南下建立了三苗国,在商周时期搬迁到洞庭湖的南北地区苗族《祭鼓词》中描述到:击木响嗪膨,大家聚拢来,商量往西迁。”说明在迁徙的途中,木鼓已经起到了联络各支系的作用,在击鼓中确认各个宗族的位置,以防落伍。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地迁徙,苗族文化经过文化流变、文化断裂、文化重组的艰难过程,是一次民族文化的消逝、发展、创新的新生局面。正是苗族有着这样的历史背景,造就了苗族鼓舞的种类、打法、风格、仪式的一次又一次群性改变,成为了苗族相互沟通与民族意识集体性延续的载体。

3.湘西苗族鼓舞集体性的表演类型

 湘西苗族鼓舞种类繁多,根据表演形式和表演内容的不同,可以分出很多种类型,按照性别就是男子鼓舞和女子鼓舞,按照人数分为单人、双人、四人以及团圆鼓舞,按功能分为庆神和庆年两种方式。

3.1花鼓舞

《花鼓舞》苗语称"了娜"。是湖南苗族鼓舞中最有趣的鼓舞种类,多接近日常生活。《花鼓舞》按照动作分∶一是模拟劳作生活,种庄稼、干农活等。二是生活动作,如:少女梳头、整理容装、修养插花等。三是模仿动植物的动作,如:小猫洗脸、大鹏展翅、古树盘根、黄龙缠腰、狮虎相斗等。四是军事动作与武术动作,如∶雪花盖顶、霸王举鼎等。

《花鼓舞》男子鼓舞,矮膝低桩,节奏迅速,力度雄厚,粗犷豪爽。女子鼓舞,步法灵活,手臂姿态变化很多,腰的扭动灵活,表情含蓄抒情,体态柔美。

3.2团圆鼓舞

《团圆鼓舞》,苗语称"督陇"。清人严如煜《苗防备览·风俗考》中就有“刳长木空其中,冒皮其端以为鼓”。《贵州通志·红苗条》(红苗即湘西苗族)云:“击鼓舞”,名曰“调鼓”。上述史料说明,以前的“跳鼓藏”或“跳鼓脏”以及“调鼓”都是说将一面大鼓放在中间,一人衣彩服敲鼓,其余男女皆围鼓而舞,实即跳鼓。

《团圆鼓舞》以庆祝风调雨顺、阖家幸福、大获丰收、向往为好生活为内容,是一种大型的集体鼓舞。舞者面向大鼓围圈而舞,少则一、二圈,多则三、四圈,有时多达数百人同时起舞,随着鼓点节秦的缓急变化,变换不同的舞步。动作有"大摆"。"小摆"、"细摆"、"摆肩"、"转摆"等。舞时有歌,由击鼓者伴唱,或由击鼓者和舞者轮唱,每唱完一段,群喊"哦喽"。边唱边跳时轻快优美,只打不唱时场面更是壮观宏大。

《团圆鼓舞》的基本舞步移动幅度小,膝部随双脚的移动稍有起伏,平稳中带有波动,随着舞步和身体的起伏,双手在身体两边稍稍抬起,或由右而左自然摆动。另外,无论做什么动作,一张一弛,上下起伏,都稍有颤动,同时,双肩上下左右摇动。变身时摇肩是《团圆鼓舞》独有的特点,做时脚的步法与肩同步,顺拐行进。肩的摇动,棱角分明,尤其一大三小的摇肩,头随肩的动作微微摆动,灵活而又巧妙。 

3.3猴儿鼓舞

《猴儿鼓舞》是模拟猴子从下山到灰溜溜逃走的过程,此种鼓舞最大的特点就是具有极其生动的模拟性表演者化妆成猴相,翻穿皮袄,头戴有毛的猴帽,双手持半尺长的木棒击鼓起舞,它们表演过程,完全是根据传说故事来进行结构的模拟猴子敏捷、机灵的动作,形象可爱、逼真,滑稽有趣,常常使观者捧腹大笑。

《猴儿鼓舞》的风格特点可概括为躯体微弯晃首摇头抓耳挠腮活泼好动躯体微弯∶ 是指体态上手脚始终弯曲,要形似猴,手和腿部动作无论是单腿或双腿,都是曲线形的,直就不像猴子了。晃首摇头∶无论是大动、小动或站立不动,都是摇头摆脑,左顾右盼,而且头部动作细碎、自由,总是左右上下动个不停,反应灵敏,显得很精。扎耳挠腮∶多指在表演过程中,手脚总是不停的动,即使有造型动作,也是瞬间即逝,静中有动。活泼好动∶是在做动作时和动态变换的过程中,双手伸缩不停,东抓西摸,两足不断的跳跃,动作之间的转换,速度快,动作总是要抢半拍,要精确,达到快、巧、轻、活。 

4.湘西苗族鼓舞集体性的文化现象

一个民族的发展离不开民族文化的滋养,苗族人民齐心协力的创造民族文化,丰富文化意蕴。湘西苗族鼓舞作为精神文化的明显外在表现形式,有着不可忽视的民族地位。在民族意识认同的集体行为下,代表着集体性文化现象的发生。因此精神文化的研究、族群记忆的探查、阈限环境的导向都在影响着民族文化的趋势。通过研究湘西苗族鼓舞风格中的集体性,感受苗族的历史文化。

4.1巫文化引领下的精神统一

湘西苗族鼓舞正是巫文化影响下的产物。鼓舞作为祭祀仪式中的一部分,是巴代中不可或缺的环节巴代文化是苗族人民的崇高信仰,在舞蹈的过程中,汇聚群众。在“巴代”的指挥下,苗族人民紧密相连,互相交流,让本民族的团结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鼓作为其精神输出的重要媒介,是连接着巴代与苗族人民的桥梁和纽带。

古时候,“巫”“舞”同音,更为同义,舞者出身源于各村寨的巫师,“巫以歌舞为职,以乐神人者也”“巫”“舞”相守,通连枝里,但均是娱乐上身的巫者与舞者。《尚书吕刑》记载:苗族的木鼓在苗族内部地位崇高。在苗族人的眼里,木鼓是神的房舍,只有重大请求时才能请神出来保佑大家,好比椎牛仪式中方可敲击木鼓,人民欢腾,鼓声阵阵。”在苗族族人中追求生命的价值就是生命的存在苗族“万物有灵”的信仰崇拜,是苗族人民追寻生命的真谛最好的印证。和平、和谐、和睦的于世界万物相处,不把自己高高置于云间,而低身于泥下,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真诚祈求万物。这种“尚巫”精神在思想文化上,成为统一族落、维护民族团结的一个有效载体;苗族信仰是一种集体性行为,苗族最小的单位是宗族,那么就代表一人同全族人有着共同的信仰。正因如此,苗族这样一个坚忍的民族,即使受到了不断的打压攻击,却依然能够屹立不倒,是因为信仰的支撑,在夹缝中生存绵延了民族的延续与繁荣。

4.2 族群记忆活动中的集体认同

一个族群的记忆,有多数人的共同记忆而决定。猴儿鼓舞的流传并无文字记录,据说是说在远古的时候,苗家的先民们上山围猎,猎获后剥皮食肉,并把剥下来的兽皮摊放在一个空心的树萌上,兽皮晒干收缩,紧紧地绷在树苑上。一天,有群猴子到树蔸旁戏耍,有只猴子跳在蒙有兽皮的树蔸上,发出了"咚咚"的响声,猴子惊得慌忙跳下树萸,后来发现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便大胆的敲打,"咚咚咚"的声音吸引了很多猴子前来嬉戏逗耍。先民们发现后创造了《猴儿鼓舞》,世世代代流传至今。由此可见,一个没有依据的传说能够流传到现在,并被编排为一种极具叙事性的鼓舞形式,正是源于族群记忆的世代相传,从而促进了鼓舞种类的多样性与可能性。以击鼓为乐,渐渐创造出了苗族鼓舞文化艺术。苗族人民农耕文化的背景影响下,每天为生活而从事的劳动活动进行艺术加工处理,使得艺术形态更加日常化,贴近人民生活。比如耕田、打谷子、织布、砍树这些日常劳作动作,通过舞蹈形式和节日习俗,为民族的集体意识提供一种以肢体语言,振奋族群精神、鼓舞民族斗志、调节生产的疲乏感。

4.3区域限定下的环境导向

湘西苗族,随着历史背景下的大迁徙活动,最终落脚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湘西苗族实地调查报告》中描述:“湘西地区,峰峦重叠,山高水险……”反映了湘西苗族环境恶劣,水系错杂,山林环绕,道路艰险,危险重重。石启贵在《湘西苗族实地调查报告》中论述:“苗人在环境上.....故文化知识较落人后,而所居之地,又在荒山峡谷之间.....仅鼓乐一项。”因为长期的迁徙活动中,必定会与野兽搏斗,生活在险恶的环境,这样一个强大的民族时常处在变动之中躲避各种强大势力的追捕,只能活动于山地之间,正是苗族的山地文化特征,使得湘西苗族鼓舞的动律特征、风格创新,套路改进、动作体态等得以提质创新。山高水长,路途遥远。生活在山林间的各个苗族宗族,以苗鼓为沟通方式传递密文讯息。苗鼓的声音极为洪亮,是一种传达思念、互换信息、保持民族集体意识的最佳有声载体。

苗族人民凭借着坚韧不拔的精神,在荒山之中开拓家园,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苗族人民,伴随着生态环境的演变,造就了苗族人民的适应性发生,在湘西苗族鼓舞中表现起屋建檐、打桩建筑等模拟生产生活的舞蹈动作。同一环境背景下,人们的生活习性、生活方式、审美取向多趋于一致,使得在大的环境背景下,文化环境滋养着湘西苗族人民,引领苗族人民环境集体性的发生。

5.结语

   湘西苗族鼓舞是苗族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双重压力下造就的产物。在集体环境中,人类的生存会根据集体的大环境赋予趋同性走向,种类繁多的鼓舞,有代表节庆欢乐气氛的、有代表祭祀祖先的、有模拟生产生活的,虽然表现内容不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鼓舞是苗族集体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巫文化的引领下,苗族人民的信仰高度统一,是一个民族有着强大的精神凝聚力;在历史悠久的族群记忆中,苗族各支系的相同记忆导向,让一个无文字的民族文化得以延续,实际道具为记忆载体,传承这这个民族的有声文化和无声文化;随着迁徙的不可控制的流动性,一个在远古时代的大民族分散于世界各地,又根据当下环境的实际情况而发生创新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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