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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别过往--《芳华》

作者:雒攀来源:《声屏世界》日期:2019-10-30人气:1002

一.美好集体生活的营造

"怀旧电影吸引观众的一个突出卖点就在于其国家历史和集体记忆的呈现与建构,影片所采用的叙事方式和现实的参照性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观众的情感体验与身份认同。"[]从整部影片来看,怀旧首先是建立在对集体的刻画在集体形象的刻画上。在文化大革命背景下,导演弱化了对历史的批判,而是对处于这个时代中对集体的呈现加以诗化的浪漫处理。影片题材的历史特殊性和对军区文工团的陌生化,在这种陌生感的存在下,会使得年轻观众渐行渐远。为了弥补这种观众与电影的接受差距,在商业电影的叙事策略下,刻意淡化了对历史的批判而是将重点放在对集体生活浪漫化的处理上。一方面引发观众对文工团美好集体生活的向往,同时也在潜移默化的加深的观众对这个时代的理解。

消费苦难也并不是影片的最终目的与诉求,而是在营造美好。在何小萍初到文工团的时候,通过她的视角向观众展示了年轻人对音乐与舞蹈的专注,在这种专注状态下仿佛大院外发生的一切都与自身无关。在暖色调与柔光的共同作用下,画面显的富有生机,同时一系列中近景镜头给观众介绍故事中的主人公,在音乐的烘托下,迅速的将观众从现实世界带入到银幕中的历史时期。影片中年轻人在这个集体中,都呈现出一种朝气蓬勃的生活状态,他们乐观积极向上,洋溢着天真的理想主义。处于这样的背景之下,也是对文工团年轻人生活态度的合理解释,更不用说是何小萍了。

从影片的音乐来看,令人最印象深刻的就是影片开头的《草原女民兵》序曲和结尾的《绒花》。《草原女民兵》序曲不仅欢快,而且节奏感也十分的强烈,以此表现了活跃在内蒙古草原的女民兵容光焕发、气度不凡的精神风貌,塑造了英姿飒爽的形象。这也十分的符合影片中年轻人群体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从影片中可以看到,演奏草原女民兵的乐器,不仅有我们传统的民族乐器也有这西洋乐器的存在,两类乐器的融合既符合现代人的审美也有着强烈的时代感。而另外一个重要的音乐就是韩红演唱的《绒花》,韩红个人声音柔韧而又弹性,音域虽然不是宽广却极具穿透力,感染力同样也是极强的。两个音乐都是那个时代记忆的符号,通过这种怀旧性的营造,使得观众在怀想与念旧上找到一种情感上的共鸣,从而产生精神上的愉悦和快感,最后形成一种对美好青春的缅怀。

二.四次军礼所铺垫的疯子形象

开头的政治性标语和巨幅毛主席画像展示的是影片人物所处的时代,而在这种对政治狂热的追求和个人崇拜的背景下,个人追求的是对国家以及集体的奉献。正是这样何小萍对军人的崇敬以及对军旅集体生活的追求才显的合乎情理。伴随着这样的向往,何小萍向刘峰敬的第一次礼是她对军绿文工团生活的一种期待,虽然在这里她的敬礼姿势标准,刘峰却在这里纠正了她的姿势。

何小萍在初入文工团的时候就显得格格不入,在文工团排练的场景中,暖色调与柔光的共同作用下,使画面富有生机,同时一系列中近景镜头给观众介绍故事中的主人公,在音乐的烘托下,迅速的将观众从现实世界带入到银幕中的历史时期。当何小萍穿着被淋湿的大衣狼狈的站在文工团面前的时候,画面被分成两个部分,在对比蒙太奇的作用下,何小萍显得格格不入。作为"闯入"文工团的形象,何小萍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了集体所关注着的焦点,她的任何动作都会在这个集体中被放大。在面对宿舍长的训诫之后,何小萍再次举起了右手做了一个错误的军礼,正是她的第二次敬礼。但是这次宿舍长却没有纠正她,而是嘲笑她不规则的动作,并告诉何小萍没有军装不能敬军礼,而这就诞生了何小萍被集体排挤的萌芽。

在刘峰错误的表达了对林丁丁的爱慕之后,他的"圣人"形象在集体中瞬间的崩塌。作为被集体所抛弃的一份子,何小萍却选择站在了刘峰一边。正如影片中所说:"一个始终不被人善待的人,最能识得善良,也最能珍视善良。在何小萍送别刘峰的场景中,阴冷的色调和规则的铁门象征着这个集体对刘峰的冷漠。在这样的场景下,何小萍敬了她在影片中的第三次礼。这是一个动作十分标准的军礼,不仅象征着何小萍对刘峰这个集体中的"英雄"形象的敬重,同时也体现出导演对刘峰这个"英雄"形象被集体所抛弃的一种惋惜。目送着刘峰远去,何小萍对这个冷漠的文工团集体,由之前的向往变成了个人对集体的疏离。

在高原慰问演出的场景中,作为替补的何小萍在战友受伤之后被要求上场,但是她却由于对这个集体的疏离,而消极对待,甚至用谎言来掩盖自己对集体的疏离感。政委在识破了她的谎言之后,并没有当众拆穿,而是把何小萍叫上了舞台,对她带病上场进行了一番"称赞"。沉浸在掌声和赞扬声中党的何小萍她举起了自己的手,行了她的第四次军礼。在这里,何小萍被当做英雄来赞扬,她是享受了这种待遇的,这次是她所向往的集体,在这种状态下她又重新接受了集体。但是,很快她就被政委以调岗为由而下放到了医疗队中。在这里她经历了接纳之后又被抛弃的失落。

何小萍的的敬礼象征着从对集体主动向往,到被集体的被动排挤,再到主动疏离集体,最后则经历了从接受到被"遗弃"。正是有了这样的设置,也预示了后来何小萍无法接受自己成为正真英雄,而成为了疯子的形象进行逐步的铺垫。

三.英雄形象"人化"

"为了凸显英雄的爱国主义与集体主义精神,总是将其置于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个人伦理与民族大义的矛盾冲突中。这样的叙事模式,让观众对英雄人物的高尚人格产生崇敬之情的同时,也因其趋于神性的完美而产生距离。"[]《芳华》中的刘峰是集体的"雷锋",也是集体中的一份子,他的奉献被放大,他被集体所爱戴被集体敬仰,他不仅是集体的英雄,也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他这样的形象符合当时政治主流标本。人的潜意识往往埋藏在历史政治的宏大框架中,佛洛依德"冰山理论"也同样说明了人所表现的性格只是冰山一角,影片中,刘峰"活雷锋"的形象由于他错误的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瞬间崩塌。当林丁丁在床上委屈哭诉时,昏暗的光线使房间充斥着沉闷,稳定的镜头运动与人物失控的情绪相违背,镜头有了冷漠审视的意味。近景展现了林丁丁近乎扭曲的面孔,使影像情态变得饱满。林丁丁拒绝了他反而说明了无意识的疏离与嘲弄主流人物,潜意识的力量在此刻体现出来,历史的框架与人青春的情愫产生缝隙,在这种缝隙中抵抗与反叛。

在电影中战争是作为一个重要因素映射人的病态化发展与创伤性经验的来源,在这样的场景中刘峰的英雄形象再次高大了起来。在一个长达四分钟的长镜头中,手持式运动镜头的剧烈晃动以及快速的镜头剪辑阐释了紧张、恐惧,惨烈的情绪,悲凉的音乐同步画面将这种情态展现的淋漓尽致,真实的再现了战争的死亡与宿命的氛围,在这种因素的掌控下,历史的伤痕难以掩盖,人的精神创伤与异化毫无保留的表述出来,青春作为象征着芬芳美好的词汇杂糅在这个环境中得到消解,抑或病态的阐述。

随着时间的流逝,身处和平年代的人们也渐渐把英雄遗忘,刘峰也毫不例外。当刘峰离开部队,再次出现在镜头之中时。导演通过郝淑文的视角,将刘峰当下的生活处境也一览无余的展现在观众面前。当郝淑文拿着刘峰那条掉下来的假肢质问客运办工作人员时,仿佛也在告诉观众不应该将战争英雄所遗忘。当三个人坐在书店聊天的时候,他们对之前的芥蒂也渐渐被时间所冲淡直至释怀,最终只剩下了当年的芳华。

影片的最后,刘峰与何小萍坐在长椅上,温暖的光线,轻柔的音乐回忆之前的种种过往,刘峰的假肢平稳的放在身上,中景将两人一左一右包裹在镜头里面,显得呆板与木讷,长达三分钟的长镜头保持了时间与空间的完整性,最后一个拉镜头将观众的情绪从两人的故事中疏离开,留有余香。这两个人一个是被历史遗忘的英雄,另一个人被历史创伤折磨成疯的英雄,而两人的对话体现出一代历史已经慢慢淡化,但是历史的痂痕在精神上挥之不去。

结语

近十年来冯小刚的电影已经渐渐的由传统的贺岁喜剧向专注于复刻民族记忆的影片的转变,如《唐山大地震》中的重生、《一九四二》中的苦难、《我不是潘金莲》中的官场,冯小刚类型电影不仅在题材上尽情展示转型期中国的都市文化理念,也彻底放弃了精英和政治的理想目标式的审视视角,而是更切实地着眼于当下中国人的生存现实,在机械单调、刻板平庸的生活中寻找都市人的传奇经历,并以乐观安命的姿态讲述发生在平实生活中的各色情事,这些平凡人的日常生活素材,经由冯小刚电影重新解读,成为银幕上充满诱惑的奇闻异事。《芳华》是他的故事,也是中国成长中那一代人的青春记忆,虽说讲的是一个年代感的故事,但电影通过对人物的塑造、对叙事的隐形,消解了政治和精英的评判标准和道德立场,给予现代都市市民情趣的合法性定位和足够的精神支持。《芳华》的票房14.23亿人民币,对于当今的中国电影市场来说,已经不是一个非常宏大的数字,但对于文艺电影却是无法想象、望尘莫及。冯小刚也为观众以及电影市场开辟了一条中国文艺电影发展的新路径,中国电影市场也逐渐的越来越呈现多元化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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