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年代》中女主人公——梅·韦兰的希伯来主义寓意
一、拥护家族元老的监督
基督教过去式犹太教的一个分支,经历了很长且很曲折的发展过程,最终才发展成一个新的独立宗教。“西方文化的另一个主要根源,就是亚伯拉罕的后裔——古希伯来人”。(阿尔伯特,1992:147)希伯来基督教中的爱,很明显不是古希腊似的对原始欲望的放纵,而是通过理性加以约束。希伯来主义的最终目的不过是遵守精神惩戒,也就是对人的救赎。美国人能够假装说,他们不相信基督OK方生活中,基督教在某种程度上为提供精神支持和信仰扮演着重要角色。希伯来主义的至高思想就是顺从,没有什么有能力能把起不可磨灭的意义吞噬掉,希伯来主义与他们自己的身体和欲望做斗争,大大约束他们以本能的方式做事情。19世纪老纽约的“上帝”就是“四百大户”,顺从是上流社会交际圈的根本理念,人们需要遵从的规矩很大程度上与希伯来主义的要求不谋而合。然而,在小说中间,当梅决定迫使埃伦远离阿切尔时,“戴安娜重新修订了她对自由的需求与渴望的想法并答应提早订婚”。(汉森,1991:53)
梅天真、单纯,与纽兰·阿切尔的联姻是老纽约最令人艳羡的一对。对于如此一个美丽又有美德,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毫无瑕疵,双方均受祝福恩赐,又如此得体。阿切尔有责任向梅坦白他的过去,但是梅似乎对阿切尔没有可以隐瞒的东西——这个女孩是这等的透明,她还被悄悄地视为一张等待着阿切尔去书写的白纸。然而不幸的是,她所有的坦率、真诚、孩子气的浪漫都只不过是一种人为的结果。因为“未受过训练的人性可不是坦率天真的,而是富有本能上的技巧,包括处事方法和自卫手段的”(华顿,1986:30)她所有的人工制造的虚伪和对纯洁性的压制,都是由她的女先辈们小心翼翼地培训出来的,她们认为女性就应该去迎合绅士们的需求。她们费尽心力地培养处女般的纯洁性,为的就是赋予她未来丈夫以特权,“他在行使丈夫享受欢乐的特权的时候好把它当作雪人一般一夜之间打个粉碎”(华顿,1986:43)。
二、坚守、忍耐和顺从
“一部艺术品的最深刻品质,将永远是它的作者的头脑的品质”(詹姆斯,2001:29),华顿的小说中,年轻女孩们在一些所谓的“标准”方面,没有什么明显不同,除了智力有所差异。事实上,“他们都生活在一种象形文字的世界里,真正有价值的事情人们从来不说,也从来不做,甚至也从来不想,只用一整套任意编造的符号去表示”。(华顿,1986:42)如果梅能够满足阿切尔的想象力,做他表面的妻子以及灵魂伴侣,她一定能拥有丰富多彩的生活体验、被赋予多才多艺的本领、有能力做出自由判断,当然,这些也是上流阶层一直在小心努力地培养,最终力求她放弃的东西。“他们那个阶层的人都是生活在含蓄和微妙的气氛中的”。(华顿,1986:14),他们都把家庭尊严当成最高的美德。梅喜欢手里拿着白色铃兰花,让人看起来像是纯洁和天真的代表。年纪轻轻的女孩如此高贵而得体,她总是随时准备着理解别人,说该说的话,然而,太过天真有时非常危险,当她的丈夫向她征求个人意见时,对阿切尔来说,梅就像个陌生人。
三、自我压制与自我奉献
“道德观念和艺术观念在一点上是非常接近的,”(詹姆斯,2001:29),从基督教角度而言,人类的自然需求主要集中于物质需求和性与需求上,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二者都要被压制。基督教徒们承认人们的的生活需要某些物质条件的保证,因此它没有彻底根除人类的物质需求。他们倡导对物质需求的适度满足,反对沉溺于物质欲望追随和贪婪享受。这种文学中的理性以及犹太教——基督教徒中的文化与情感欲求持衡,也就是与人们的原始欲望或理性能力的约束力的平衡。那些伦理道德上的理性常常导致人们无法充分实现他们所有的欲望,而且对于人类自然欲望的压制也会影响到人们对生活的活力。梅聪明且心灵手巧,扮演着一种保护般的圣人的角色,围绕在其丈夫左右。作为一名传统的依靠其丈夫的薪水过活的家庭主妇。对于美国的大多数夫妇来说,家庭指的是一个人们可以生活在一起、相亲相爱的地方。婚姻本身的价值主要取决于丈夫或者妻子能让他或她的妻子有多快乐。意识过去是自我的一部分,但是梅不不允许它逝去,已习惯于限定自己的行为、约束自己的言语。对她来说,爱是控制而不是让其自由,当她占有她的爱人时,她就会认为她已经获得了“真爱”。实际上,爱一个人并不意味着一种强烈的情感,而是一种决定、一种判断、一种奉献,让对方自由且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