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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理趣美的完美再现-------张培基和刘士聪英译《我若为王》对比分析

作者:舒密来源:《文学教育》日期:2017-02-07人气:1913

一,引言

众所周知,好的文章,就像做人,应该讲究精气神。多数散文都以丰神情韵擅长,闲情雅趣,耐人寻味。而杂文则以筋骨思理见胜,澄静如练,思接千载。

聂绀弩是我国现代杂文大家,其主要作品杂文中往往充满着一种明理思辨,令人叹服的理趣美。理趣,顾名思义,是要说理而有趣。这个说法是宋人先提出来的。包恢在《答曾子华论诗》一文中说:“古人于诗不苟作,不多作。而或一诗之出,必极天下之至精,状理则理趣浑然,状事则事情昭然,状物则物态宛然。有穷智极力之所不能到者,犹造化自然之声也”(张宝石, 1996)。所以理趣美往往是寓之于形、伴之以趣,融形、理、趣于一体。聂绀弩杂文的这种理趣美主要体现在说理的形象性、趣味性和深刻性。理趣美可以使简单直白的议论变得生动、深刻而斐然成章。聂绀弩在《我若为王》中并没做出正面理论来批判封建皇权专制,而是通过反面假定自己是皇帝,从而引出的一些荒诞不经的想法,这样使得文章更有智慧,更有趣味,说起理来也更使人折服。

因此,要成功地翻译《我若为王》这篇杂文,绝不仅仅是词汇,句式的翻译,更重要的是再现其独特的理趣美,其哲理性的思想蕴涵,以及其至真至性的情趣。任东升曾说“合格的译者可以做到双语精巧的转换,而好的翻译家,能做到与原作者心灵上的沟通。”(刘士聪,2010)在翻译聂绀弩这篇杂文时,两位翻译大师不仅在语言上突出了原文的特色,而且还从不同层面再现了原文的理趣,将作者对民族劣根性的切齿痛恨诠释得酣畅淋漓。读了两位翻译大家的译文,一个很深的感触就是,他们之所以能成功地再现原文的理趣美事因为他们被原作者的艺术魅力所感染,心灵上受到了触动,这也成为了他们在翻译这篇文章上不懈的追求的动力与源泉。

二:原文解读

聂绀弩(1903---1986)是当代中国与鲁迅齐名的杂文大师,其鲁迅笔法几乎可以乱真。纵观其杂文的基本形式,其中有正面立论为主的,如《失掉南京,得到无穷》,《阮玲玉的短见》,有反驳论敌谬论为主的,最著名的便是《我若为王》。这篇文章是聂绀弩先生于解放前期写的,文章笔锋犀利,针砭时弊。当时,共产党革命浪潮汹涌澎湃,蒋家王朝的独裁专制濒临末路,但封建社会的愚忠思想,王权意识在很多人思想中深深扎根,在这种背景下,作者写下这篇文章以唤醒民众,摒弃奴性。

《我若为王》采用的是幻想虚拟的写法,作者假设自己如果为“王”,则妻子就是“王后”,儿女就是“太子”和“公主”,他的话将成为“圣旨”,他的任何欲念都将被实现,他将没有任何过失,一切人都将对他鞠躬,匐匍,成为“我”的“奴才”,而“我”不过是这群奴才的首领而已,不仅为此感到孤寂、耻辱、悲哀。接着作者又宕开一笔,来个大转折,因为对奴才的痛恨,“我”将变成一个“暴君”,把所有“臣民”都杀死,不留一个奴种。这样“我”,却也是古今中外最大的王了。作者以虚拟性的奇思异想和戏剧性思维转变表达出对君主制度、帝王思想的批判与否定。全文这篇文章是由理性,趣味,激情交融而成,带着很明显的杂文尖锐的讽刺性。纵观文章,没有一处正面地,直接地批判封建专制,却又处处体现了对封建王朝的批判,将其对封建王朝的蔑视表达得淋漓尽致。因此,在翻译这篇文章时,不仅要注意遣词造句的考究,关键的还在于再现其语言饱含着思想与激情,字里行间蕴涵的生命力以及其内在理与趣交融而成的血脉。

三:译文分析

1. 张培基译文分析

张培基先生的译文语言流畅地道,选词精确且善于巧妙的变通,他的这篇译文分别从词语,段落句式以及语篇布局三个层面再现了原文的理趣美。

1)选词准确。张先生对中英文两种语言有着深刻的研究,他充分掌握了汉英词汇并深入了解了两种语言的差异,因此在遣词造句上能做到运用自如,使译文与原文达到了相互呼应,融会贯通的效果。

    如原文第一段:王是什么东西呢?难道我脑中还有如此封建的残物么?

张译为:What the hell is a king? How can I still be so feudalistic in my mind?

   原文“王是什么东西呢?” 语气中明显带有对王的轻蔑与不屑。因此“东西”一词如果翻译为“thing”就会使得原文的讽刺意味大大减弱,这样不仅违背了翻译中的功能对等原则,也会显得索然无味。而张先生用“hell”一词则幽默地将对作者“王”的鄙视和不屑有力地呈现了出来,也使译文充满了趣味性,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原文第二段:一个王后是如何地尊贵呀,会如何地被人们像捧着天上的星星一样捧来捧去呀。

张译为:Imagine how noble and dignified a queen would be and how people would keep lauding her to the skies like mad!

   表面上看,“mad”一词似乎与原文有些偏颇,将原文意思夸大了。但是这样却更能将人们的奴性展现到极致。人们似乎已经被封建王权磨灭了人性,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会发了疯,着了魔似的阿谀奉承。这样带有寓言色彩的描写使得文章更有趣味性,更让人印象深刻而回味无穷。

2)排比段落。

原文多运用排比来使感情层层递进。因此张先生在翻译注重译文与原文的结构,节奏的一致与统一,将原文击节赞叹,愤然亢进的艺术效果完整地体现了出来。

原句:我将没有任何过失,因为没有人敢说它是过失;我将没有任何罪行,因为没有人敢说它是罪行。

   张译为:I would do no wrong simply because no one dared to call it wrong. I would commited no crime simply because no one dares to call it a crime.

  此处张先生遵守了原文的结构和与节奏,两个“simply”将原文四小节串成两句平行句,看似简单的翻译却将原文的说理前后连络贯通, 一气呵成。将“王”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势完整地再现了出来。

又如原句:或者所能够看见的脸都是谄媚的,乞求的,快乐的时候不敢笑,不快乐的时候不敢不笑,悲戚的时候不敢哭,不悲戚 的时候不敢不哭的脸

      The only faces I could see would be ingratiating or supplicating----faces that dare not smile to express joy; faces that dare not reframe from a forced smile when there was no joy at all to justify a smile. Faces that dare not refrain from a feigned cry when there was no sorrow to justify a cry.

     此段排比,张的翻译基本忠实原文结构与节奏。原句中“不快乐的时候不敢不笑,不悲戚的时候不敢不哭”作者特意每句用了三个“不”来展现“奴隶”的辛酸,无奈,没有自我。因此,张的译文中也是用了三重否定来加强效果,将一群唯唯诺诺的奴颜写照生动地呈现在读者面前,让人在忍俊不禁中深刻体会到王权制度下人性的压抑与磨灭。其说理的生动性,深刻性可见一斑。

3).语篇的连贯:

张先生在译这篇杂文时,全文的谋篇布局与原文保持了高度一致,做到了“全局在胸重谋篇”。原文的批判性,说理的深刻性都是层层递进,反复驳难,张先生的译文同样以递进的方式将原文的理趣,将原文逻辑思辨顺序清晰地重现出来。

2. 刘士聪译文分析

刘先生在中国散文英译方面成绩斐然,他对译文往往精益求精,追求完美,因此着重在细节上下功夫。刘先生在翻译过程中非常注重遣词用句,句子精妙结构与灵活变通。同时,刘先生也善于对文章整体氛围和结构的把握.刘先生运用高超的翻译手法,将《我若为王》的理趣韵味及理趣美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1)遣词   刘先生在翻译时字斟酌句,注重字,词,符号的巧妙运用,使译文意思更准确,更贴近原文。

 列如原文:纵然不过是个娼妓,那时候,她也仍旧是王后。一个王后是如何地尊贵呀,会如何地被人们像捧着天上的星星一样捧来捧去呀

译文:Even if she were a virtueless woman, or a shameless whore, she would be and how she would be praised to the skies and worshiped like stars!

刘先生把原文“娼妓”翻译为“virtueless woman, shameless whore”,即添加了两个形容词“virtueless”和“shameless”,比起把“娼妓”一词直译为 “whore”语气要强很多,并且带有强烈的不屑和鄙视。如此让人不屑和鄙视的人都能当“皇后”,并被人“像星星一样捧来捧去”, 多么讽刺!政治王权的黑暗可见一斑。因此,刘的译文加大了文章的反衬效果,与原文辛辣的笔调保持了高度锲合,将理性与趣味性升华为一体。

又如:我将变成一个暴君,或反而正是一个明君,我将把我的臣民一起杀死,连同尊长和师友,不留一个奴种在人间。

I would rather be a tyrant, or therefore, in my case, a wise king to be exact, and slaughter all my subjects, including my respected elders, teachers and friends, leaving none of them to propagate in the world.

    这句话里刘先生翻译得很巧妙。“反而正是一个明君”处理为“in my case, a wise king to be exact”将原文意思清晰,明确地呈现了出来。 反而只有做一个明君去把臣民杀死,这个世界才安宁太平!将臣民杀死的君主才是明君,可见臣民已经病入膏肓了,国家已经暗无天日了,君主制已经穷途末路了。因此,译者将原文深刻的思想和理性的思维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2) 巧妙的变通   

如原文:这自然是一种完全可笑的幻想,我根本不想作王,也根本看不起王。

译为:This, of course, is absurd fantasy. I don’t want to be king, nor do I have the slightest respect for him.

原文中作者用两个“根本”来表达自己对“王”及“王权”的鄙视和不屑,按照中文习惯,这样的重复使用有增强语气的效果,可是在英文中应该尽量避免词语的重复使用,否则就有损文章整体的协调和美感。刘先生的翻译将两个根本化解了,翻译为:I don’t want to be king, nor do I have the slightest respect for him.

此句同样既忠实于原文,又同样程度地显示了我对“王”及“王权”的蔑视。

 

3)语篇的前后照应。刘先生的语篇意识强,注重从整体上把握原作。其译文与原文在思想的深度,风格的程度上都保持了很高的一致性。 译文与文章一样首尾呼应,层层递进,使整个说理明志浑然天成,译文章的理趣美与原文一样生动而又深刻。

 

结语:以上分析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分析了两位大师对《我若为王》的翻译,他们虽然运用了不同的翻译技巧,但都把握了文章的整体布局和节奏,语篇意识强。张先生的译文分别从词语,段落句式以及语篇布局三个层面来展现原文的理趣美而刘先生则注重遣词用句,句子变通以及谋篇布局。两位译者虽运用了不同的翻译手法与技巧,侧重点不同,但都完美地传达了作者的独特的思辨方法,富有哲理的思想蕴涵,至真至性的情思。殊途同归,两位大师都将原文的理趣美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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