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戏曲创作感悟--以即墨柳腔为例
即墨“柳腔”作为中国戏曲艺术的内容之一,属于中华民族独特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柳腔”具有较为明显的地方小剧种特点,即传承者较少、流行范围较小等等,但中华民族的文化是多样性的,正是由于无数个地方小剧种构成了我国独具特色的戏曲文化。自我国在2013年颁布了关于地方戏曲的保护与扶持相关文件以后,昆曲、越剧及豫剧等省级的知名剧得到保护,如“柳腔”、南音等地方小剧种也得到人们的重视。“柳腔”具有较强的民俗性和小众性,其语言特点以口语化的方言为主,和当地人们的实际生活息息相关,地方文化较为浓郁,其传承的意义与结构是与众不同的,早已在人们的认知中得到传承,而创新“柳腔”剧种的剧目也是现代传承者肩负的时代使命。受大环境的影响,“柳腔”的剧目创作并不容易,传承者任重而道远。
一、即墨“柳腔”创作的主体条件不足
“柳腔”属于地方小剧种,其市场生存环境不容乐观,受土地制度改革的影响,农村文化水平的逐渐提升,人们对小剧种的关注已大不如前。政府会定期组织下乡演出活动,城镇化的经济、文化发展,已经逐渐改变了群众的文艺形式,“柳腔”占据表演的时间并不多,而“柳腔”表演的场地也从乡村舞台变为剧场舞台,不再是家族传承的形式,反而迎合了社会的发展。从前是家族的演出形式和传承形式,如今是需要在社会中谋生存,因为现代人们生活环境的变化,所以旧的演出形式也不能再适应如今的社会环境,否则将会使“柳腔”面临着传承困难的困境。如今关于“柳腔”文化发展的当务之急是获得群众的认可度,为“柳腔”戏曲走向社会舞台奠定基础,原来的“柳腔”文化扎根于乡村中、群众中,靠乡村的戏台就可以养活家族,但现在是要将“柳腔”作为一门戏种艺术,培养专业的民间戏曲班社,尽管民间的业余戏班具有较好的群众基础,在群众中谋生,组成业余戏班的人员既有票友,也有家族式的传承者,只因无法舍弃祖传的技艺,在农闲时或年关时进行义务演出,可以在半职业的状态下参与到演出中来,但是由于民间的业余戏班具有较高的不稳定性,所以在戏曲传承中也力不从心,而且“柳腔”剧目的创作难以依赖业余戏班的人员,尽管他们有祖辈传承的技艺,但“柳腔”演出已经不再是他们的谋生技能,所以也就无法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柳腔”剧目的创作中来[1]。
二、即墨“柳腔”创作的受众群体减少
地方性的小剧种本身的受众群体就不多,而且“柳腔”现存的演员趋于大龄化,年轻演员非常少,那么就意味着“柳腔”将失去一些青年受众群体。而一项文艺剧种,失去观众就等于失去了艺术的根基,没有观众欣赏的艺术难以称之为艺术。现代人的审美主要来源于视觉,其次是听觉、触觉及味觉等等,视觉上能否给人们以全新的感觉,吸引人们关注“柳腔”剧目,就需要传承者对“柳腔”剧目加以创新和改变,但是由于演员的老龄化,演员能够接受的创新幅度并不大,也就是说,如果创作者融入过多的新鲜元素,可能会引起演员的反感,还有可能使“柳腔”丧失了原本的色彩。以国粹京剧为例,传统剧目有《四郎探母》、《空城计》等等,这些传统剧目的唱腔非常浑厚,而且变幻莫测,在新中国成立以后也编排了一些新的剧目,如《红灯记》、《沙家浜》等等,唱腔就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演唱形式也更加简单。如果在“柳腔”的创作中沿用京剧走过的创新路线,演员是否能够接受这种创新、老年的观众是否能够接受这种创新、这种创新是否能够为“柳腔”带来新观众,都是创作者需要考虑的问题[2]。
三、即墨“柳腔”创作的求同存异发展
尽管“柳腔”在传承和发展的过程中面临着一些困境,但“柳腔”独有的特殊性,也使其得到延续。“柳腔”在现代的传承中需要注意的是,受众群体多数为老年人,观众的断层会影响演出的质量,许多优秀的演员可能会转行,那么“柳腔”的发展就缺乏核心动力。在创作“柳腔”剧目时,创作者要保留“柳腔”的特色,即语言方面的独特性,增强文化认同感,令观众在欣赏剧目时可以形成共情,那么这样的“柳腔”剧目才能算作是优秀的剧目。非物质文化遗产属于公共产品,现代人所创作的“柳腔”剧目也属于新时代的文化,因而剧目创作需要体现现代人的文化思想,诠释新时代人们的精神理念与文明风气。创新也是一种保护,是对小剧种的内涵保护,要想使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长久的继承,就要在每个时代融入一些创新的元素,才能使文化艺术历久弥新、永不衰败。这种活态的保护措施,属于主动接受型的保护措施,新创作的剧目也体现着作者的文化观与价值观,创作者可以加强对剧目语言表征的塑造,从表演形式与声腔特征等方面协调本土的地方文化,再加强身份的认同感,可以唤醒观众对艺术的情感[3]。
结束语
现代人在创作即墨“柳腔”的新剧目时,必然会面临着一定的难题,这也恰好说明了“柳腔”的传承者需要深入根植于当地的文化土壤中,加强方言文化与小剧种之间的纽带维系,以地方文化为核心形成强烈的戏剧文化认同,才能够为“柳腔”寻求有效的发展路径。